当泥土吃掉手 文/王基健 靠近土地 关爱土地 道法自然 天地人和 当我耕耘土地、关爱土地时,我亲近了土地,我靠近了天,也接近了“道”。 我无须提醒自己去“道法自然”,因为自然而然的,在耕耘土地的时候,我也耕耘着身心与灵魂,让自己融入大自然之中,一切都是向着“天地人和”而发展的,不刻意,很自然。 而当我又离开土地,重新回到城市这个人造的世界,天地人和的平衡消失了,生活落入机械性的漩涡之中。 其实,重新适应这种无机生活,并不算难事,只因我也不过又做回了“曾经的我”; 然而,内心里丝丝牵挂的,是泥土、阳光、风和雨、霜与雪、云雾、天空,以及一群群不富裕却自在生活的淳朴农人…。 我想,离开土地,人也离开了生命最真实完美的状态。 我在渔村长大,家乡巴西不南帮的野生红树林及河岸的沼泽伴随着我长大,所以童年的我总是与泥土靠得很近,脚踩在黄泥或沼泽中,身体在草地或泥地上翻滚或奔跑跳跃。 那时候,我与大自然有诸多联系。这种联系好像是一辈子割不断的,时至今日我仍深爱大自然,亦不排斥“污泥”。我一直不能将泥土当成是肮髒的事物(英文里将dirt 变成 dirty,似乎让泥土亦变成肮髒之物)。 而当我终于能耕作于田地之中,才知道,原来泥土是可以吃掉手的。 日复一日的握着、翻着、揉着、拍着、摸着泥土,没多久我就发现皮肤里皱褶中的土,是怎么洗也洗不去的。只有在许多天不碰泥土,才有望让它们渐渐隐去、消失。所以我也开始明白,农夫的手脚,为何总是看起来髒髒的..。 “就像你用耕作改变土地, 耕作也一样能改变你。” Kristin Kimball 在 “The Dirty Life: on farming, food, and love” 一书中这么说。 不种地的人只要用心,也会理解农夫在耕种之中所付出的心意的 —— 以心换心。 但只有亲自去种地的人,才能真的理解农夫的那些细微的生活,以及身体的转变。 某一天,我发现皮肤变厚了,老茧一处处,按下去有种可忍受的痛。 某一天,我再不介意处理或煮食物的时候,也吃进去一点土。 某一天,我不管如何抚摸与搓揉,都无法将渗入皮肤的泥土排除在外… 那是我的改变,那是耕作改变我。 而耕作也改变生活,当泥土吃掉手,泥土会还我以食物,亦还我的生活以自然… 这是身心愉快的事。 写于中国大理 关于老王人在大理的视频 – …
当泥土吃掉手 Read More »